暖色尼斯

2007、9、17

最早听说尼斯应该是从介绍尼斯水怪的文章开始的。这次从安纳西坐火车前往这座闻名已久的法国南部小城，还是不自觉地对那里的“水怪”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心想我这手里的照相机可不是吃醋的，尽管带来的苹果牌80G的硬盘在欧洲一直不听使唤。我告诉自己拍照的子弹（空间）要尽量节省，如果遇到“水怪”，还是要“该出手时就出手”。

提及我的这个高科技的新产品硬盘，在杭州时它一切都好，可是到了欧洲就开始罢工，只可以听听音乐，其他的事情，如储存照片等就基本不做。韩总带来的硬盘与我的相同，但他那台连音乐都听不到，就是一个死机。为这事，我和韩总还特意去过一次位于安纳西城郊的苹果专门代理店。由于是周六，那儿关门，我们只好带着它们奔向尼斯了。

坐在飞驰奔向法国南部的快速列车上我感觉十分舒适，大家有说有笑；窗外，法国的秀美山水尽收眼底。火车过了马赛后就沿着海岸线行驶，窗外的景色更让人感受一种不同于内陆的地中海风情。蓝蓝的大海，港湾里漂亮的游艇，海岸边红瓦白墙的小房子，油绿的橄榄树……。火车驶过了电影之城——戛纳，我们没下车，原本我们是可以在戛纳停站的，但是我想今后还是会有机会的，等那时我们的影片入围这里的电影节，我们再来造访吧。

过了戛纳不久就到了尼斯。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多，可是天依然大亮。下了火车，我们一行人走了20分钟就到了需入住的、在市中心的酒店。

到了尼斯，大家都很兴奋，安排好房间就立刻奔向海边。这时虽然是傍晚，太阳已经落山，然而尼斯的美丽着实令我们吃惊。我们一行人享受着地中海温情的晚风，沿着被高大棕榈树围绕的大街散步，边走边拍照，摄下这里的异乡情调和迷人风光。尼斯是一个不大的港湾小城，这里地中海的温和气候和秀美的自然风光以及悠久的历史与文化都注定它是一个旅游、度假和休闲的好地方。

此时尽管到了晚间掌灯时分，但在海边的广场和街道景区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大部分是游客。我们这些刚到的游客此时感到了饥饿，于是就在一家广场上的露天意大利餐厅里，尽情地大吃了一顿。

第二天，由于在尼斯的酒店里的免费早餐要到十点钟才结束，我和我的研究生张振兴就早早爬起来，冲向位于海边的老街区。因为根据睡前的研究，这里就应该是我们的观光重点。应该说这一路走来，凡是老街区或老城都是我们所偏爱的地方，需要去拍照和参观的，因为总觉得只有在这些地方才可以体验到一些依稀可见的传统和文化记忆，才可以呼吸到一些逐渐消失、但还在努力挣扎的文化与历史的气味。其实全世界的城市现代化都是基本一致的和有着相同的模式。回想起我二十年前第一次走出国门见到西方世界大城市时的惊讶，现在，不论我走到北京的王府井还是上海的南京路，感到它们与东京或巴黎的现代街道已经没有太多的不同，现在我基本找不到当年的那种因差异而产生惊讶的感受，有时还会感到我们中国的更新、更现代一些。可是这只是经过了二十几年的时光，现在回头来看，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将一些老旧遗迹推倒并重建并不困难，可是妥善的保留却十分艰难。

当我走在尼斯或其他的一些欧洲老城区中的街道上，总感到这些老城的街道、建筑好像都是独特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渗透着那个时代的气息，都承载着历史的积淀。我总是在想，在任何事情都全球化的今天，我们似乎已经不太可能再创作出这样的独特了，我们留给后人的东西也好像不大可能有多少“独特”的因素存在了。今天我们看到的是，贝聿铭先生的建筑设计在美国有，在欧洲有，在中国和香港也有；我们的大剧院和奥运体育馆也都是一些老外的杰作。我实在说不出来这些是好是坏，可是如果我们闭上眼睛，单纯地从游客的角度试想一下，再过三百年、五百年，如果这些独特的老街、老城都不见了，我们这些游客走来走去看什么呢？城市、房子都差不多，海水、天空、树木又有多大的不同呢？看人吗？还是呆在家里算了。

想的太远了点，还是回到尼斯。清晨我们在这里的老街上转悠，感觉十分享受和有趣。尼斯的色彩太美了。晨光中的街道，一转身就是一个景、一幅画。与安徽的青砖白墙黑瓦的建筑不同，这里都是呈暖色调的色彩。褐色、土黄、砖红、暖灰是这里主要的色彩元素。六月的阳光是温暖、柔和的；人的发色是黄色的、褐色的：他们的服装也大都采用暖色系列。这种暖色调与多变的地中海的色彩相辉映，显得十分耀眼，但又十分和谐。说来也巧，我这天穿了一件土红的T恤衫，走在街上，与周围也很谐调。我们笑谈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尼斯的主流色彩。

其次，尼斯还是一个有名的同性恋聚集的城市，夜生活非常繁荣，色情业也十分发达。在清晨美丽的小街巷里，也可以看到晚上事后留下的“防弹衣”和注射针管等。

从老街区出来，来到了尼斯的旧货和古董市场，转了很久，最后一咬牙，买了几个银牌。我不收藏，也不懂这些牌子是干什么的，只是觉得牌子上的浮雕做得十分精美，也算游尼斯留下的纪念吧。

在尼斯只呆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的晚上就坐上了前往意大利的火车。大家都上了车才想起来还没有看到尼斯水怪呢，匆忙中早已把这个水怪的事给忘了。后来才知道，尼斯水怪其实并不在法国，而是在英国。（中文翻译的“尼斯”一个在英国，为LochNess，一个在法国，为Nice。）

敬请关注下篇《水城威尼斯》。